早上五點就醒了,一看時間太早,再回去睡。睡到六點又醒了,還是太早,再睡。七點鐘被鬧鐘叫醒,反而變得很想睡。

果然還是沉不住氣。因為今天有 interview,所以不斷醒來。

起床準備一會兒,搭9:20的火車去倫敦。本來約了Liying要一起走,但因為她的面試時間太早,就各自前往。在火車站巧遇蘇古力(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寫?),就和她一道走。

蘇古力是新疆人,是維吾爾族和回族的混血兒,長得和漢人不大一樣。一路聊聊說說,講了一個多小時的話,還沒面試就已經累了 :P

到King’s cross轉underground,排隊要top up我的Oyster card,就像是台灣的悠遊卡。沒想到今天運氣太好,排了長長的隊,到我前一個人時,機器壞了!@@

搭著倫敦的地鐵,感覺熟悉又陌生。因為不是第一次搭,所以走起來就像本地人一樣順暢,不會有一般觀光客在路中間不知何去何從的窘境。但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並不真正屬於這裡。

到Piccadilly Circus站下車,走到CVA的辦公室。一出地鐵站,就發現曾經到過這裡。上回來面試,阿德帶著逛倫敦時,就在這邊出站過。

CVA是一間boutique consulting company。沒什麼名,或至少我聽都沒聽過:P 但反正有機會就試試看。面試的是上海的office。

到了CVA的門口有點驚訝,怎麼reception都沒有人?按了電鈴才有人來開門。怪,那要reception幹嘛?

第一個面試官是一位法國人,很和善。面試的第一個問題是:「你的大學有多少人?」第二個問題是:「大學商學院有多少人?」好怪。搞不懂這些數字有什麼重要?

之後簡單聊了一下就開始做case,而後問了一些問題。最後他問了我說想要多少 salary?我實在不喜歡這個問題。講多講少都不對。所以我就閒扯蛋一堆,然後說只要是competitive的pay,應該就ok。反正先留點後路,到時要討價還價比較方便。不過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我很有希望?後來看到他的名片,才發現他是亞太區的總經理。那不就是和Russel同等級的人?怎麼突然來個那麼大的人面試我?@@

第二個面試官是個馬來西亞的女生,也是個 partner。她又瘦又小,感覺一巴掌就可以把她打倒在地上。

和她也是先聊一聊再做case。不過前面講得太開心,後面case的地方時間不大夠,不知道有沒有影響?

她給我一個bank的case,真麻煩。我對任何產業都不排斥,就是對bank沒感覺,偏偏每次面試都有bank的case。好在這次的並沒有太難。

她問到該怎麼衡量一間銀行的價值?只好搬出不是很熟的NPV來撐一下場面。不過太久沒複習,沒考慮到NPV是已經把未來的potential都考量進去了。

「根據我的了解,NPV就是已經考慮兩間公司合併的synergy了。」她說

「哦!我的意思是說,要先假設客戶公司不會買那間目標公司,算出目標銀行的NPV,而後再考慮合併後的synergy。」我硬凹

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救回來?:P

第二個面試官也是好人,但不知道到底希望大不大。面試完我之後,他們兩人就匆匆搭車去搭Eurostar去法國。consulting果然是個到處跑的工作啊!



回劍橋的火車上,有一個大陸人突然坐過來和我們講話。他是從深圳來談生意,順便到劍橋看看。那個人穿著似乎是Burberry的外套,可是看起來就是很台 :P

他坐在我的斜對面,蘇古力的對面。但只要他一講話,我就可以聞到濃濃的口臭味@@ 心想他中氣真足,我的鼻子離他的嘴巴至少一公尺,他還可以這麼毫不費力的把口臭傳過來 :S

終於撐到了劍橋,脫離了口臭魔咒。

不過這位仁兄說了句讓我心有所感的話。

「亞洲人只要看到白人,就會覺得對方很聰明有能力。你要想,那些人很可能是在自己的國家混不下去了,才到亞洲來。是能力很不好的一群。」

雖然他的話漏洞很多,且多少帶點民族自卑與自傲的奇特混合心情,不過「白人魔咒」這件事卻沒有說錯。以前看到白人,我也會下意識地覺得他/她很厲害。同樣是教授,白人好像就比較會教,講的笑話比較好笑。同樣是老闆,白人好像就比較罩得住。

但來了劍橋,卻慢慢改變了這種想法。許多人操著流利英文,卻滿口都是bull shit沒內容。搞得自己好像身經百戰民族英雄,做過的卻都只是在台灣被視為中等水平就該做過的事。蘇古力說:「外國人就是懂包裝。」真是一語中的!

當然同學中也是有非常聰明有能力的人,這點倒不可否認。



回到房間洗個澡就想睡了。今天從早上9點開始一直講話到下午2:30,累死我


後記
最後還是被CVA拒絕了。原因是他們只有一個quota,而另一個人有consulting的經驗,所以我就被刷掉了 @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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